而姐姐也才意识到,这些人是跨国罪犯,根本就不认识霍庭深。
数个淫邪男人将她围成一圈,要对她动手时,她慌乱朝我瞥来,咬唇:「妹妹——」
这次,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,安分地缩在墙角装鹌鹑。
前世被绑架,也是与霍庭深有关。
我们在古镇拍戏到深夜,姐姐听说霍庭深捧了新人,自觉受辱,不肯上他买的保姆车,非要走夜路回酒店。
我说这里靠近战乱国文缅,很不安全,没必要赌气。
她冷哼一声:「你就这么胆小怕死吗?花心男人的东西我死也不会碰。」
结果就遇到这帮逃窜到古镇准备出境的不法雇佣兵。
是我替她周旋,护她清白,撑到霍庭深来救她。
可她却拒绝带我一起走。
我自然不肯,紧拽着她不放。
她却拿亲情绑架我:「沈知韫,爸爸跳楼时没逼过我,哥哥宁愿坐牢也不愿我低头。
「妈妈病成那样,都没想过牺牲我。你这么无取闹,就是要逼我死。」
我自然不想逼她。
可后来我被络腮胡卖给地下俱乐部,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她转头就甜蜜地嫁给了霍庭深。
我在人间地狱数着日子苦熬着,日渐消瘦,麻木,活得像一条恶臭的死鱼。
我想过死,但又撑着最后一口气,就想有朝一日逃出去,当面质问沈知意。
为何要这么对我!
我以前不懂。
总说自己要去死的姐姐,一直活得高贵又滋润。
可我们公司破产了,爸爸死了,哥哥坐牢了。
要不是我豁出脸面,去霍氏集团跪了三天三夜,终于让霍庭深心软,安排妈妈住院。
妈妈也早就不在了。
可姐姐知道我低头后,对我只有满脸厌恶:「人固有一死,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气节?」
可恨,我却是五年后,逃出生天才看清她的真面目。
她牺牲我们全家,就为了成全自己宁死不屈的人设,让霍庭深高看她一眼!
我气急攻心,只想与她同归于尽。
但我人生早已被毁,又身患绝症,怎么斗得过有钱有势的霍太太呢。
最后,在一个雪夜,我绝望地病死在桥洞下。